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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拉开椅子坐下,笑着点点头,“你大哥临时有事下石桥镇了。这个时候怕是还在路上。”

“恩。”陆景琢磨着要和大哥联系上,怕是要等到明天才行。京城市到石桥镇的距离可不近,坐汽车要九个小时才能到。

老头子见大家都坐下来了,吩咐道:“小谭,去把我那瓶二十年的米酒拿出来,今天高兴,喝一点。”

“等等!”罗女士伸手制止了小谭,问道:“不碍事吧,小谭?”一旁的小谭道:“二两以内没有问题。”

“那喝一小杯吧!”罗女士妥协了,她看得出来老陆见到小儿子回家之后,有些高兴,不让他喝酒,有些扫他的兴。但又有些不放心的道:“老陆,就二两啊,不许多喝!”

“要相信科学嘛!”老头子笑道,仿佛打了一个胜仗。他平常在家里可没有机会喝酒。

罗女士就道:“那你怎么不去医院治疗身体。”

老头子眉头一扬,“洋鬼子那一套,我信不过,还是要相信中医嘛!国粹,国粹!几千年了,总有过人之处。”

罗女士放下筷子,气道:“强词夺理!”

老头子见夫人生气,立即服软,吃颗花生米,含糊不清的道:“过两天就去做个检查,一定去。保证完成任务。”

罗女士的脸色才重新好起来。

老头子的婚姻很有那个时代的特色,老夫少妻。在感情深厚的妻子面前,他是属于被管教的对象,但偏偏甘之如饴。

陆景一边焦虑的担忧着大哥事情进展,一边看着逝去的父母在自己面前谈笑欢颜,那种失而复得的快乐让他高兴的想要唱歌。内心里两种情绪交着,让他一会高兴,一会难受。

一顿饭吃得很温馨,老头子破例喝了点酒,早早的睡去。罗女士和小谭忙着照顾他。

大嫂的家在西月区的张三胡同处,陆景送了大嫂出门,返回5号别墅。洗过澡后,躺在床上,盖着白色的毛巾被,看着窗口处皎洁的月光,琢磨着明天通话时怎么样才能让大哥相信自己的话。而不是像老头子这样,把他当做小孩子来看。

他现在还不知道老头子到底信了他的话没有,不过以陆景自己的推测,不信的可能性比较大,盖因他除了十六岁参军那年表现不错外,此前十八年的表现就像一个懵懂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