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
不,“苍蝇”并不是她。
苍蝇一直在看着所有人,苍蝇可以是任何未知身份,虽然她拿着苍蝇面具,但不一定就代表她就是苍蝇。而乌鸦……乌鸦,则主导了每一场死亡的发生。
——“谁会来作牧师?”
——“是我,乌鸦说。用我的小本子,我会为知更鸟作牧师。”
卷发女人是乌鸦。
她头猛地后仰,在看清血刺尖端的一瞬间转身翻滚。突然而来的茅塞顿开并没有完全使她转变为逆转战局的高手,不过是提供了另一种思考方式的解法罢了。
“小心啊。”
名叫傅怀安的青年下半身都浸泡在血泊里,见状还十分身残志坚地抖抖索索说了一声。她现在简直都没空去理会青年,被逼到一个角度实在躲不过去了,只能偏头硬挨下女人的那一击。
不知是不是巧合,血刺的那一刀捅进了左侧脖颈几乎一模一样的位置。
结痂的疤刺穿,温热血液流出来,她能够看见卷发女人脸上那不似人的僵硬冰冷微笑。
卷发女人收回一击,冷硬的神情中硬是带上了点类似惊异的模样来。显然是没有料到那几乎是必杀的一击竟然只是在对方脖子上开了个小洞,手中刀尖转了半圈,就看见倒在地上的人略显狼狈地捂着渗血的脖子爬起来,迎面对上时目光里有谨慎有顾虑有犹豫,却唯独没有胆怯。
女人挑了挑眉。
“你现在不过是个废物罢了。”女人顿了顿,原本僵硬惨白如纸人的神情终于因为动作而鲜活了一些。“如果是第一天,你或许还有能力可以跟我对上。但是现在,就凭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
她单手捂着流血的脖颈,语气中也带上了点躁意。
“我是没资格,也不知道这破楼里到底为啥那么多神经病。所以现在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要杀的话就赶紧动手,要么就干脆把事情完完全全地说给我听,别老是学谜语人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