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自己心跳好像都漏了一拍,踉跄一步,手掌下意识覆在腹部。隔着一层皮肉,好像里面的那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正在呼应哀叫着一下一下地回应着。
秋玹冷静一秒,抬手将贴在额上的符纸撕下来,直接一把贴在肚皮上方。
里面没有动静了。
“怎么了?”她这番动静并不大,秦九渊还是注意到伸手。秋玹摇头想混过去,那不然还能怎么说,说自己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胎动了,这样的解释只是单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就觉得头皮发麻,更不要说秦九渊听到会有什么反应。
秋玹冷静道,“我有点饿。”
闻言陈鸣从底下尸体被烤炙不可避免传来的隐隐烧肉味中抬起头来,难以言喻地看了她一眼。
淅淅索索的声响,尸体摩擦地面开始移动。
人们这才将注意重新放回到地上,发现是缠绕着的头发自行移动了起来,在地上摩挲着将裹着的尸体往一个方向拖。乔尔吉跟着看了两眼,发现那些头发是想要将尸体拖到最左侧被炸开的墓道里之后就放弃了追过去的想法。
“那些东西肯定就生活在那条道里吧。”乔尔吉道,“现在就是将那倒霉兄弟拖进去了,我们没必要再追,到时候被彻底绞死在里面就不好了。这样吧,不如趁这个机会,也别犹豫了,我们直接开了。”
说着他心很大地上手直接推了推棺椁,其中一个角的缝隙中现在被翘起了一个缺口,是之前被头发上身的行刑官做的,还没撬到一半被秦九渊发现打中了腿。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想要放出棺材里的什么东西来置我于死地吗。”这话由陈鸣说出来竟然不是一句问句,乔尔吉之后,陈鸣也不再去管地上那些尸体烧下来的狼藉,越过了将手放在棺椁上。“你怎么想?”
她在问秋玹。
秋玹发现自从那个晚上开始陈鸣说话就特别喜欢cue她,顿了顿,道:“那就走呗,免得真放出什么东西来。”
陈鸣:“行,开棺吧。”
秋玹:啧。
乔尔吉从一开始就在等这句话了,当下面露兴奋直接上手开始拆套在外面做工精细的棺椁。秦九渊眯了眯眼睛,“你不想待在这,那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