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神明的感受,也不可能知道。”
“那……”
“虽然很俗,但我还是得说。我从来就不信仰什么神明,我没有深刻的敬畏之心,也没有什么必须要达成不可的救赎。”秋玹说,“自始至终我都是一个俗人,我想要的只不过是活下去,活着看到我这一生书写故事的结尾。但如若真的有一天,我的理想与信仰不能够共存,我就不会再做选择。”
秦九渊开口,声音哑得像是来自泥潭。“什么叫……不会再做选择?”
“我永远中立,我没有立场,我不做选择。”
“……”
“你是这么想的?”秦九渊低下头看着眼前的人,一瞬间像是什么都记起来了,又好像仍是那个过了一场试炼就会被重置一次的行刑官。“那如果我告诉你,当初,就是你自己主动选择那名神明的呢?”
“你说什么?”
“我说……”
“两位,好歹是公共场合,队伍里还有未成年呢,注意一下形象。”突然间,一道有些熟悉的声响蓦然响了起来。回头看去,焦关城带着原先组里的成员们大步走进了餐厅,脸上挂着揶揄的笑容,一时有些拿不准态度。
瑞依弯刀出鞘抵在他脖颈,言语间是万年不化的寒冰彻骨,“我成年了。”
“妹妹我又没说你,别着急对号入座哈。”焦关城嬉皮笑脸地笑了两声,在脖颈处的弯刀放下后重新转过身看着离得极近的两个人。“虽然知道才过去没几天,但是感觉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你了,阿芙。”
秋玹:“有事?”
“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昔日老队友都在这里,你总得给我们大家一个交代吧。不然说翻脸就翻脸……会让人心寒的。”
正站在窗口把玩着一支钢叉的赵以归闻言回头,朝她咧出了一个露出虎牙的笑容。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你们带着太顺风顺水了,想找个机会历练一下自己。”秋玹背在身后的手已然滑出子母刀,淡淡说道。
“可是之前你在阻拦我们获得胜利。”一直默不作声的老梁终于开口,话语间视线不曾从她身上离开过。“大家都不是傻子,给我们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