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弼臣眼神一冷,走进客厅。邵文渊立即站起来,喊了一声:“爹。”
邵弼臣朝他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他放心。
东井宏一放下茶杯,却没有起身的意思。
邵弼臣嘴角扯出一丝笑,问道:“东井先生的伤可无大碍了?”
东井宏一道:“托大帅的福,已经好多了。”
“那不知东井先生驾临鄙府有何贵干?”邵弼臣在东井宏一对面坐下。
东井宏一看了看邵文渊,笑道:“大帅是直率之人,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前日我在三叠剧院遇刺一事,调查有了些眉目。不瞒大帅,行刺的人是令郎的一位同学。因此,我今天来是想请令郎随我协助调查,若是令郎方便,鄙人不胜感激。”
邵文渊听得心里一跳,东井宏一的话说得客气,所谓协助调查,恐怕是刑讯逼供,进了东井宏一的地盘,要想出来,几乎不可能。
邵弼臣冷笑道:“我不知道,不过是协助调查,还要劳烦东井先生亲自来请。”
东井宏一说道:“哎,令郎毕竟是大帅的儿子,我不能不来,这也是我的一点诚意。您放心,调查结束之后,我亲自送他回来。”
邵弼臣神情冰冷,东井宏一却不紧不慢,倒像是胸有成竹,有十分把握的样子。
邵文渊见父亲为难,便开口道:“爹,我……”
然而邵弼臣一个冷冷的眼神让邵文渊住了嘴。
“要犬子协助调查,在邵府就可,正好东井先生今天来了就不麻烦东井先生再来回跑一趟,如何?”
东井宏一道:“大帅这是不相信我了?”
邵弼臣挑了挑眉,却没有答话,显然是已经懒得再和他客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