菘岚坐在软凳上,凝神屏气,静静从三根丝线上感知脉搏的律动。

???

等等,这是什么奇怪的脉搏?

“公主这病……”

“如何?严重吗?”

桫椤在一旁十分焦急,忍不住询问。

菘岚捏了捏并不存在胡子的下巴,阖眼低着头继续探脉。

“很难说,刹利丽公主的脉象与常人极为不同,其中一脉感知不到;第二脉脉搏强健,不浮不沉,沉而弦长;第三脉……第三脉乃是孕脉,应指圆滑,如有走珠,确有另一活物在其中……”

前面两脉说出,国王面上笑得温和,第一脉线上拴着的是常青藤,第二脉线系在王后的手腕。

然说出第三脉时,国王脸色勃然大怒,明明是系在桌角,怎可能是孕脉!

“一派胡言!公主怎可能怀孕!”

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明显感受到话语间充满了怒气。

桫椤在一旁焦急,是啊,公主生日前从未接触过男子,怎么可能……只能再度询问是不是误诊。

菘岚皱眉,怎么会误诊,司邈教她的悬丝诊脉术早就在仁济堂用了数次,从未出过纰漏。

“没有,确实是孕脉。”

颤抖着声音翻译给国王王后听,天竺国王气的从屏风后冲了出来,便要召人将菘岚拿下。

“一派胡言,原以为这药娘子是真的有本领,没想到连诊脉都能诊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