桫椤轻轻一跃跳下了马,今日她打扮的十分隆重,还斜披了一条蓝色沙丽,朝着三人行了一礼,复又跪在菘岚面前,双手举过头顶合十,叩拜在菘岚的鞋面上。

这是天竺最高的叩拜之礼,一般只有尊贵的皇室和得道的僧人才能受到这样的大礼。

“药娘子请上轿。”

菘岚受了一礼十分局促,慌不择路的交代了一些仁济堂的事宜,便爬进那软轿。

软轿内的空间十分大,里面铺了一张厚实的织金羊绒毯,上面的花纹错综复杂却又十分精美,角落还放着一张软枕。

这哪里是个轿子,这简直就是一个可以抬来抬去的床榻!

“二位,我们今日便启程去天竺,每隔一日会安排信使来传递消息,还望二位莫要担心。”

司邈背着手立于庭前,微微颔首,目送一行人带着菘岚远去。

“司邈,你真放心让她一个人去吗?”

洛云褐用扇子戳戳他的胳膊,司邈背着手折回仁济堂,随意拿起一卷医书翻看起来。

“诶——我说你这个人,能不能有点礼貌?虽说菘岚赢了我一遭,但那天竺的群妖可不会像我一样放水啊,我还是很担心。”

“洛兄稍安勿躁,我与菘岚是师徒,她若是有危险,唤我一声我便能赶过去,你还是不要操心太多,好好替菘岚打理这药馆吧。”

好一个“唤一声便能赶过去”,这话一下子勾起了洛云褐心中隐藏起来的愧疚。

他先前弄丢了菘岚两次,如今菘岚又不喜欢依靠他,心里伤心事被挑起,瞬间炸了毛。

“呵!菘岚与我相处了百余年,你是不是以为做了她的师尊就能得到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