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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要去天竺?”

洛云褐的尖叫声撕破黄昏,惊起几只飞鸟,扑棱棱的飞了出去。

“不过是出一趟远门顺带看病而已,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

菘岚揉了揉耳朵,继续闷头干饭。

“菘岚不知道也就罢了,司邈,你作为她的师尊你也不知道天竺是什么地方吗?”

司邈嫌恶的挪了个座位,避开他的唾沫星子。

“知道。”

“知道你还同意她去?你有没有心啊?这事我绝不同意,菘岚就是个菜鸟,压根敌不过天竺外的妖群。”

这话菘岚可不爱听了,手里的麻辣兔头霎时不香了,啪的一声摔进面前的白瓷碗里,直直的盯上洛云褐的眼睛。

“洛云褐,我在你眼里,就是如此一无是处吗?”

“不能说是一无是处,只能说是完全不行。”

洛云褐打开折扇,翘起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的轻蔑表情。

司邈默不作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他知道菘岚表面看着柔柔弱弱,但骨子里极其要强。

每每教了她新的术法,便时常在深夜感知到菘岚房中传出的灵力波动,旁的不说,以她现在的灵力,吊打先前那杂毛小道丝毫不在话下。

不仅如此,她在医术上的造诣也愈发高了,时常托人去郡守府一摞一摞的搬各式医书回来啃,短短半月便凭借实实在在的医术治好了好几例疑难杂症。

现在洛云褐这样说,菘岚必定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