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外面我分明布下了……”

“你觉得那阵真能困住本君?”

司邈垂下睫毛,叫人瞧不出喜怒。

“怎么可能!那可是婴圣仙人亲自指导布下的,连青龙山那几位修为高深的道长都破不了……你到底是何方妖怪!”

司邈慢慢走近冰床,手指缓慢敲击,每一下都裹挟着压迫与恐惧,击打在钟邳桐的心尖,她下意识的护住干巴巴的绾绾,眼睛警惕的盯着司邈。

“婴圣仙人?本君在天宫从未听说过这号人,恐怕你是被什么妖孽忽悠了,用这具干尸与它做交换,换取你的功名?”

“我没有!”钟邳桐瞳孔一缩,矢口否认。

“有没有,对本君来说并不重要,是缘是孽,自有因果。倒是你今天掳了本君的人,还伤了她,这笔账我们得好好算一算。”

言罢,司邈抬眸,那眼睛里的冰川比那冰床还要凌冽几分,杀意随之弥漫开来,吓得那郡守抖了三抖。

不再言语,伤了菘岚就是错,司邈右手凝聚灵术,旁边的针床竟开始不住颤抖,上面的长针缓缓拔出,针尖直指钟邳桐。

司邈手腕一转,那上百根针一瞬间穿透钟邳桐的身体,带起她背后的发丝,死死的钉在她身后的墙上。

她瞪大双眼,不可置信,他……他究竟是什么人……

被针穿透的瞬间并无痛楚,但不消片刻,身上便开始渗血,犹如毒虫啃噬五脏六腑的感觉袭上大脑,滔天的痛楚迫她蜷缩在冰床一旁发不出一丝声音。

“本君不会破坏凡间的守则,益州还需要一个合格的郡守,只不过这万针穿心的痛苦你须得受着,伤口愈合少则半年,至于是否会感染,那便与本君无关了。”

压下弥漫的杀意,死是这世界上最简单的事,只有长伴痛苦,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他的菘岚,不知会不会留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