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风儿呼啦呼啦,冷,好冷,冷的发不出芽儿。

然崧岚没有腿子,她只是一颗种子,想跑是没机会了,所幸那洛云褐尚有一丁点儿良知,见她冻的可怜,又摇了摇扇子,嘴角上扬提出一个折中的法子:只要喊他一声云褐哥哥就给点好处。

这话一听,崧岚自是不高兴了,毕竟自己是一棵有志向的板蓝根,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呵,但是好板蓝根要懂得能屈能伸,就这样,年少不更事的她被诓骗进了贼窝,还认那贼人作了兄长。

他听的甚是满意,折扇一合一敲,一枚灵力做的罩子盖在了崧岚的小脑袋上,融进了她的身体,升腾起一股暖流,崧岚便如此这般安然成长了百年。

"早啊云褐!"

云褐伸了个懒腰,沈香茶色的叶条儿颤了颤,修长的身体风姿绰约。晨露打湿后,他身上温润迷人的香气格外明显,就像山谷下过一场春雨,湿软泥土,青而清。

如此美好的体验,被他那张嘴打破:

“菘岚,你这是演的哪出?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鸡早?还打我?草干事?”

“天天搁这修炼,也没见你有半分长进。一百多年连个人形都变不出来,白瞎了呆在这么好的地方,不如让人给采了纳药”

无语子,不是都用兰草比喻君子吗?凡间的翩翩君子也会如此碎嘴吗?素质真差,无语子。

崧岚仰头望天,欲阖眼修炼置他不理,远处蓼蓝的天空却乍现一束白光。

“云褐,白天也会有陨星吗?”

身后飘来一声慵懒的嗤笑,继而是微微震惊:"胡言乱语,白天哪来的陨还真是陨星!那你还不快许愿,让自己榆木似的脑子开开窍。"

夺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