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你怎么不进去?”姜娰连忙净了净手,微笑道。
月璃见她指尖还滴着水,袖摆也沾湿了,取出丝帕垂眼一言不发地将她的手擦干,伸手拂过浸湿的袖摆,灵气一过,恢复如初。
“这些花草都已死去,不久之后就会化为花泥,也算是有归宿,何苦还这般劳心劳力葬花?”月璃淡淡说道。
“我也不知,只是见不得这些花草这样。”姜娰冲着他灿烂一笑,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花草在她眼里都是有生命的,她可以提炼花草凝珠吃,可以做花茶吃,就是见不得它们这般被糟践。
“大师兄,我这样会不会有些矫情?”
月璃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说道:“传言诸神眼里一花一世界,花草也与修士无异,阿肆只是怜惜花草罢了。走吧,我们该进去了。”
“好。”姜娰听他这么一说,莫名觉得大师兄说话也太动听了,不自觉地眼睛弯成了小月牙。
安排了宗门弟子开启护山法阵,不甘心赶到禁地来的花潋滟看着这一幕,满肚子酸水往外冒,她可算明白姜娰为何常年都是这般天真烂漫,肆意洒脱的模样,连月璃这样清冷的人都昧着良心说宠溺的话,加上其他八人,姜娰这是日日活在蜜罐里啊。
她一个上界的天之娇女也不如姜娰日子过的甜!
花潋滟在地宫前站立许久,恹恹地转身走了,何必进去吃狗粮。
地宫通道虽然被清理出来,不过四处都是残垣断壁,姜娰随着月璃走进去,只见百花宗的地宫跟西南洲哭山的地宫如出一辙,入目的皆是被风化的石柱,地宫顶端的封印已经破损,九洲印冲出封印,整个地宫的殿顶塌陷,天光照射在断裂的石柱上,一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