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突变,场内气氛不觉又紧张了起来。而秋浦和荆佚更是早已蓄力,暗中监视着时椽。一旦时椽发难,他们就立马出手,绝不让他有机会伤了苏航。
至于点火者苏航嘛,倒是淡定得可以。不但没作收敛,反而以更嚣张的眼神挑衅时椽。因为他知道,此时此刻,时椽不敢真的动他,亦动不了他。
看着苏航那张欠揍的脸,时椽真想一掌毙了他。可他知道他不能!因为这货现在是全仙域的宝。谁若是动了他,就等于与整个仙域为敌。
跟各派扯破面皮?现在,还不是时候。这笔账,他先记着。待他成神之时,就是这墨燃葬身之日。哼!
尽管时椽忍着没出手,可那不断外放的怒气还是让场内氛围一度僵着。
就在这时,一直看戏的云若霏终于站出来圆场了。
行至雕栏边,她愉悦地朝苏航那边看了一眼,才风轻云淡地说道:“时椽,跟一句玩笑话较真,不嫌掉份吗?你拿我和荆佚开涮,我们又可曾说过什么?
得了。这事儿就此掀过。潇影,派人收拾一下时椽老祖的席位,切不可怠慢了贵客。”
听着这粉饰太平的说辞,瞧着那毫不遮掩的赞许,时椽差点没气得炸毛。偏这话儿还挑不出刺来,于是他就只能憋着再憋着。
看到时椽这边总算是安份了下来,云若霏这才回首看向王湛,认真地道:“湛儿,对方乃真仙境中期武者。此战帖,你可接,亦可不接。一切,由你决定。”
清冽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各派代表都能听个清楚。再配上慑人的眼神压制,原本不安份的野心家们也不禁悄咪咪地收起那找事的小心思。
把台下的反应看在眼里,王湛知道,有师父的话在前,哪怕他现在拒而不战,也没人敢说什么。可他是半神暖霏的弟子,又岂能怯战?
心意已决,目光炯炯,王湛抿着唇,拱着手,一脸坚毅地请战道:“师父。此战帖,湛儿接了。”
“好。”凝视了王湛好一会,云若霏没再多说什么,从血相思中掏出了一把长剑递予他,道:“湛儿,这是你师丈给你的剑。一切,以安全为上。”
脑袋微垂,双手相迎,王湛沉稳地接过长剑,道:“是,师父。请代湛儿谢过师丈的赐剑之恩。”语毕,他又恭敬地给云若霏行了一礼,才飞身跃下了高台。
白衣翩翩,轻盈着地,王湛单手持剑,一脸肃穆地伫立于广场中央,与丁权相对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