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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头本能地颤了颤,连带着一头的头发都跟着绞在一起,终于不再是那把矫揉造作地能滴出水来的声音,“我告诉公子姑娘这件事儿的前因后果,作为回报,我想要副身子。”

谢衍不说话,只淡淡看她一眼,她便立刻补上:“胭脂日后愿效犬马之劳,刀山火海在所不辞,任公子姑娘差遣。”

谢衍还未有什么表示,璀错便跟着蹲下,率先开口,答应得爽快。

谢衍颇有些无奈地将她扶起来,转头问胭脂时,方才面对璀错时不自觉柔和下去的目光陡然凌厉起来,“为何是我们?”

胭脂被他看得整颗头发毛,“公子姑娘一瞧便不是寻常小鬼,我初来乍到,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只能抓着什么是什么了。”

“于公子姑娘而言,替我找具身子,应该不难罢?”

璀错从谢衍身后偏过头去问她,“你进得鬼门,待功德算过,安心等投胎便是,要副身子作甚?”

胭脂整颗头安静下来,良久才道:“我本是一青楼花魁,同你们方才见到的那什么怨灵,是一道的。”

她名唤胭脂,那怨灵名唤如画。如画性子温婉,人如其名地眉眼如画,一颦一笑间似是含羞带怯,一副顶好的样貌本就足以在风尘地有一席艳名,她琴棋书画又皆粗通一些,在胭脂之前,楼里的花魁一直是如画。

倒也不是胭脂如何了得,将如画比了下去,而是如画同一书生,私定了终身。

青楼妓子,哪儿能谈什么终身。

第26章 好像也有人曾这样叫她,……

书生与她情投意合,柔情蜜意间,说的话不知有多好听,哄得如画替自个儿赎了身,只待他一朝功成名就,回来娶她。

这故事到此便落了俗套。再后来,书生入京赶考,的确取得功名,却也被尚书选中,不日便要迎娶尚书府的小姐。

如画毫不知情,仍殷切盼着他,一封一封信地托人带给他。

书生怕他同青楼妓子有染,挡了他正一片光明的仕途,又怕如画将事闹出来,便假意去信先稳住如画,说会如期回去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