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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秋要沐浴更衣,刘双全就趁着这时候将花微杏扯了出来,颇有主管架势地与她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在殿下身边伺候几年了?可是一开始就在陶馆里头的?”

花微杏眨眨眼睛,直到听见最后一句话,才明白刘双全在盘问她的来历,怕她是什么人安插在阿秋身边的探子。

那他可真的想的有点多。

哪家妃嫔闲的没事儿干往陶馆那鬼地方放探子,哪怕有个阿秋在,也没人在乎他。母亲身份低微,他又不受宠,在陶馆里过得低调,便是好好活着都是个问题。

若是那些个后入宫的嫔妃,怕是连阿秋的存在都不知道。毕竟,那皇帝都没让阿秋排上辈,也没上皇家玉碟。

换言之,阿秋至今还是个没有户籍的黑户。

这些琐碎事都丢给仙君处置,花微杏自然也不担忧。

正好刘双全问起,她也便将离女的事儿一说,只不过说她发了高热脑子糊涂记不太清,犹犹豫豫地问了个人名。

“云袖?你问这么个疯子干嘛,你得罪她了?”刘双全挑了挑眉,但听语气却不是很怕这个叫云袖的家伙。

花微杏察觉到这一点,立马打蛇随棍上,将自己的猜测说与他听。

刘双全听得很是认真,时不时点点头,等到后来的时候,看她的眼神已经和缓许多。

一抬头就被怜悯的眼神对上的花微杏:并不是很想要这个意义的和缓。

“若是有机会,我想去寻那位云袖姑姑,看能不能将以前的记忆捡拾回来。不然始终是浮萍无根……”

“呵,我看你是想伺机报复吧。”刘双全斜睨了她一眼,一句话就将她的掩盖掀了个底朝天。虽说他本人是很欣赏狠辣之人的,但是要是这丫头给太子殿下惹了麻烦,他自然也不介意亲自料理她。

当然了,刘双全精明着呢,这话全然不说,反倒是提醒花微杏道,“云袖可是金贵妃手底下的人,等开春便会有游园会,不急在一时。”

花微杏当然不急,她只是忽的想起了云袖这么一个人。能顺带帮离女报个仇自然是好,若是要为此扰乱仙君的计划,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她可从不做这样亏本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