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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心里没底,花微杏清楚得很,毕竟她身边的侍卫扈从都被蛮人杀了个干净,瞧着就遭受了不少折磨的小丫头又怎么能把她带出去。

然而公主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伸手将衣服解开,只穿着雪白的中衣出了囚笼。

玉和公主这些天来的遭遇她看在眼里,自打陪在身边的两个小丫头被折腾死了之后,她的境遇便急转直下,被打进城的蛮人当做宠物一般饲养着,就连她成婚时的嫁衣都要妥帖穿着,用以折辱她。

至于那位驸马,花微杏看了看身旁血肉模糊的尸体,立马转了视线。

蛮人也是残忍,生前那么俊秀的一个郎君,硬生生折腾成了这么一副模样。因着蛮人用极为残酷的法子抽了他的脊骨,为了示威,他的整副身子被长钉钉在木架上,而后再这么吊起来。

她晃神的这么一下子,追云已经搀着公主往风沙里走了。

狂风肆虐,风沙遮人眼,两人很快没了身影,只留下花微杏和两具尸体相对无语。

不是,戏演完了,还不放她走吗?

似乎是要向花微杏证明她的想法是错的一样,刚才风沙弥漫的城外,竟然一下子天朗气清,露出其下的狰狞獠牙。

卧槽,不是吧,专门放走玩大逃杀?这么变态的吗?

追云和玉和公主的下场 ,不跟上去,花微杏也能猜个七七八八。无非是困兽孤注一掷,最后遗憾被屠罢了。

此时,更吸引她注意力的则是城下立着的一人。

一袭宽大的玄衣,金线在其上勾勒出繁复难懂的纹路,白玉般的手掌中握着一根浅金色的绳索。眼尾殷红,黑眸沉沉看向远方,带着不知名的压迫感。

而被那绳索所缚的,正是她身旁血肉模糊早已身亡的两人,陆元辰和逐月。

黑衣男人只对着远方抬了抬手,便见得一道流光向此处飞奔而来,落在绳索末端。

浅金色的绳索极有灵性地蹿上对方的手腕,将其紧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