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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书房血气浓重,又有这么一套骇人桌椅,寻常人待上片刻便会头晕眼花,重则要卧床月余才能回复精力。

花微杏也是靠着顶尖仙宝乌纬绳才能在其中自在行走,否则就她那体质,怕不是一进来就把这血气吸个干干净净。

倒是盛璇光,连眉头也没皱一下,从刚才开始就盯着一处出神。

她一个人将那套桌椅看了个彻底,除了血气浓郁一点,也没瞧出什么特殊来。

瞧一眼盛璇光,他看都没往这边看一眼。

唉,果然还是得用用她那半吊子的卜算术来算一算。

来清河郡的路上她闲的没事儿也算过几卦,总算是摸清了她是个什么水平。

算前尘,时灵时不灵;算后事,最多能算两个时辰之后的事情。

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灵验一点,毕竟郡守小女儿都死了五个月了,还有什么后事可言。

这样想着,她盘腿坐在了那把传言中放过尸体的椅子上,心念一动,乌纬绳稍稍放松一些,血气便萦绕着纯白的衣角缠了上来。

并指在腕间划过,触感粗糙的铜钱挨个亮起,浅绿色的光芒透过轻薄的白衣显现出来,纠缠住一缕血气。

花微杏福至心灵地闭上眼,用先前一路做好人好事积攒来的为数不多的仙力催动灵鱼通宝,两只青鱼在她身后若隐若现,恍若太极八卦。

视野起初是一片黑暗,但渐渐的,便有光亮透出来。

她眯了眯眼,减弱光的刺激,半晌才看清现在是个什么景象。

面前是一片红,她眨了眨眼,才算反应过来,自己这应当是被人盖了红盖头。再一低头,染着赭红丹蔻的双手柔嫩,规规矩矩地放在双腿之上。

耳边时不时传来火光的噼啪声,在安静的室内炸开。

忽然,视野中出现了一只如玉的手,掀起了红盖头。以花微杏的视角,只瞧见那人殷红的唇微微张开,似乎在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