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你该死!你们都该死!”
尖刀一遍又一遍地冲过来,花微杏不消片刻便被削成了一个血人,只有两丸黑水银一般的瞳眸之中依旧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火海里的那具骷髅也摆脱了控制,时不时冲进来打断花微杏的施法,甚至将那把九环大刀深深嵌入了她的肩胛处,又转动刀柄,竟活生生将花微杏的肩胛骨剜了出来。
“唔。”
被咬的血肉模糊的唇瓣中溢出一声痛呼,身着被血色掩得看不出本来颜色衣裳的女子猛地回头,直接徒手将钢刀掰断,拔出伤口里的半截刀身,反手用它敲断了骷髅的脊椎骨,让他无法动弹。
花微杏浑身是血,倒也用不着刻意用鲜血来激发自己的仙力。身上伤痕累累,可她掐诀的手却稳稳当当,甚至抖都没有抖一下。
乌纬绳一晃而出,将两人捆了个严严实实,她连回头未曾回头,径直离开了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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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哒嘀哒,花微杏抬头望了望洞外已经黑沉下去的天空,不知已经过去几天,垂阳有没有等到人来。
白玉佩被她攥在了手中,几乎要烫伤她的皮肤。
黑暗中,她指尖泛起点点微光,将身上的伤痕尽皆遮掩起来。
做完这一切,她轻手轻脚地摸进了山洞。
洞中白雾袅袅,隐约能瞧见里头躺了一个人,却瞧不真切。还不待她多看几眼,洞外便传来了沙沙的脚步声,她只得寻了地方躲好,静待时机。
进来的也正是花微杏心中所想的那人---玉山花鬼,石榴红的裙衫上攒着晶莹剔透的珠子,在雪白纱质罩衫的遮掩下显得星星点点,行走之间便是璀璨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