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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宛嫔唤了她一声,而后提壶斟茶,将温热的茶推至花微杏面前,“杜鹃心直口快,说得倒也在理。”

“你我相识时日不断,有话直说便是。”

然而花微杏终究没有说,她只是执了茶盏,眼眸落在窗外的杏树上,慨叹道,“这么多年了,它还是没有开过花啊。”

语罢,她便将茶一口饮尽,青瓷茶杯被轻巧地放在小几上,话语里也带了几分轻快。

“多谢招待,我想,我找了个好办法。”

说这话的时候,着深紫罗裙兔毛披肩的姑娘眸光清浅,唇畔浅笑,整个人都恬淡了几分。

宛嫔也不问,八风不动地坐着喝茶。

“有办法便是好的。”

然而宛嫔不知道的是,花微杏说的好法子,竟是这般残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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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年三月,陶馆内,满树杏花白,微风中摇曳生姿,清淡花香弥漫。

树下睡着个俊秀的青年,他轻阖眼眸,长长的睫羽微微颤动,显然睡得很不安稳。

“离女……姐姐。”

花枝颤动,簌簌花瓣落下,有一朵杏花飘飘乎乎地掉在了青年柔软的长发上。

他悠悠转醒,乌黑的瞳眸里倒映出满树杏花白。

“姐姐,你在吗?”

苏元秋轻声说道,眼尾的朱砂痣熠熠生辉,发间那抹白随着起身的动作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