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刈起身的时候,看着的目光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那样没有多少温度的目光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就好像是,他不认识她了一样。
缘氲点了点,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空气中最后一丝暖意也退了下去,殿春漫无边际地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度过这个冬天。
很快,缘氲就黑着脸回到了花间苑。她附在殿春的耳边,低声说道,“我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姬刈的寝宫里有幻蝶鸟鳞粉的气味。”
殿春惊得从美人榻上直起了身子,“怎么回事?”
缘氲咬牙切齿,“幻蝶鸟肯定是和妖主一起走了,肯定是有那个小偷偷了它脱落的鳞片。”
她顿了顿,又说,“我还在窗纸上看见了一个影子。”说到这里,她顿了顿,飞快看了殿春一眼,“那个身影和你好像。”她皱眉,认真地疑惑了起来,“你是有什么兄弟姐妹吗?”
殿春摇头,脑海中闪过了一抹灵光。但是那个想法消失得太快,她还没有来得及捕捉就记不得了,就无影无踪了。
缘氲还看着她等她拿主意。殿春想了想,说,“你先帮我多观察他几天。”
缘氲点点头。
不出几日,缘氲就又递回了消息。她趴在殿春的膝盖上,皱眉,犹豫了半晌才说,“最近姬刈经常去安王府,这算不算异样?”
听见安王两个字,殿春的又想起了那个形象有些苍白的少年,那个跟在姬刈屁股后面的姬蕴。
殿春问她,“有多经常?”
缘氲抿了抿唇,“非常频繁,几乎每天都会去。”
殿春猛地睁大了眼睛,眼底出现了和缘氲一模一样的疑惑。每天?姬刈每天去找姬蕴作什么?
就是关系亲密的亲兄弟,都不一定会在成了家之后每日拜访对方,更别说是姬刈和姬蕴了。一直以来,姬蕴都只是姬刈身后的跟屁虫,帮姬刈做些不起眼的小事情以寻求姬刈的庇护而已,哪里值得姬刈天天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