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他这样,陵光无奈地抚了抚他的头发:“先上药,来日方长,总会,总会慢慢适应的。”
她掰开他的手掌,先止住掌心的血。
她不擅医术,清理的时候还可用净水咒图个方便,可上药就笨拙了起来,从小瓶里挖出一块膏药,慢慢地敷在伤口上。
“嘶……”重黎发出了吸气声。
她立马停下:“弄疼了?”
“没有,不疼。”他笑了笑,“药有些凉。”
闻言,她才放心地继续。
“长潋今日怎么同你说的?”她不信这二人二话不说就开打。
重黎顿了顿,小声道:“他同我怄气,说我总是不知会一声就离开,如今不知会一声,就把师尊你娶走了,他这个师兄,跟摆设似的……”
陵光愣了愣:“我不是传信回来了?”
“你写信的时候,咱俩不是已经成亲了么。”
礼数已成,就打了个招呼。
陵光想了想,好像是有些尴尬:“……事出突然,仓促了些,是有不妥之处。”
找到他之前,她没想过会那么突然就成亲,原本买下那间喜袍是留着以后时机恰当了,再拿出来。
说到底是被这小子气着了,否则她怎会做出如此出格之事?
许是晓得她这会儿心疼他,重黎自个儿凑过来让她上药的时候,时不时就哼哼几句。
哼得多了,陵光不由生疑:“我上药这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