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掸了掸袖口,正要起身出去,人还没站起来,就被拉住了。
不晓得是不是熬了三日没合眼的缘故,他的脸色有些阴鸷,眉头紧锁,瞧着好像有些不高兴的样子,狐疑地盯着她。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昨日才说的话,今日就要我当没听见?”
手腕被攥得有些生疼,霓旌以为他会模糊地“嗯”一声就此揭过,横竖当时她也是被气着了,没把住门,脱口而出了,事后她自己都觉得不妥。
诚然她回昆仑的确动机不纯,惦记着自己的师父,可这也太唐突了。
无怪他这性子,晾了她一整日,那番话许是招他烦了,若是能当没说过再好不过了,却没料到他是这样的反应。
记忆中总是寡淡如水的一个人,这会儿瞧着怎么好像有些着急?
他急什么?
该急的不是她吗?
“啊?”她错愕地望着他,“我那是急眼了,说得气话,不当没听见,还当真不成?”
本想缓和一下气氛,哪成想长潋梗着脖子,脸色更臭了。
“如此要紧的事,你就就当气话说?”长潋的声音明显比平日拔高了几度。
“”她这不是给他台阶下嘛,这人怎么还轴上了?
霓旌吞咽了一下,小声嘀咕:“反正你又不会答应,非下我脸怎么的”
长潋扶着额,本就累得眼皮打架,这会儿觉得心也挺累的。
“如此重大之事,你说得这般突然,还不能容为师容我细想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