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那性子淡然得很,喜怒从不摆在脸上给别人看出来,不过干晾着魔尊这种事,回想起来,她貌似也没少干。
斟酌片刻之后,他索性撩袍坐了下来。
虽说仙魔殊途,但这会儿四下没有旁人,坐下来说几句话倒也无妨。
“昨日那罐符水,你怎么喝了?不反抗一下?”
重黎枕着胳膊,百无聊赖地望着天。
“怎么,你想看本尊痛打你的同门乃至长老?”
步清风脸一黑:“那自然是不行的,你敢动手,我和师妹绝不会袖手旁观。”
斩钉截铁的答复,也在重黎意料之中。
“那可热闹了”他冷笑。
沉默几许,步清风平淡地道出一句。
“其实那符水,你若是不想喝,或许只要说一句,渺渺她”
她就会去拦着了。
说不清为何,想到那丫头当时的神情,就觉得会是这样。
重黎对此却不以为然:“说了又如何?她这几日不知抽什么风,处处针对本尊,时不时就来提醒本尊该离开这。昆仑也算本尊拜师学艺之处,便是终究离开了,如今想在这看看又怎么了?魔族留在这,她就这么膈应?”
句句带刺,说得步清风都有些接不上话。
想来师妹最近,似乎是有些不同。
不知从何说起,明明人前看起来并无异样,该说的话,该有的笑容都没少,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