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当我不知她想拿我试药?”
“您知道?那为何”为何还如此听话?
端华的目光落在榻上之人脸上,抬手拂去她额角的碎发,叹了口气。
这眼神,她最是感同身受。
“她就这么点喜好,顺着些不好吗?”他一笑置之。
若非喜爱至极,若非是放在心尖儿上的人,怎会她说什么都信。
心之所向,自是不免偏袒了些。
云渺渺拉开内室的门,脑子里还余留着端华那一笑,抬眼就望见重黎站在面前,似是有些困惑,隔着两个重伤的弟子,盯着她看。
她忽然就觉得,好像的确是那样。
知道争不过,她就不争了。
“渺渺,怎么样了?”步清风走了过来,好巧不巧打断了话已经到嘴边的重黎。
云渺渺转过了头,他暗暗蹙眉。
“长琴长老伤得不轻,怕是不能再战了。”她如实道来。
闻言,步清风顿觉背后一凉:“这这可如何是好?若是玄武和那些孽畜趁虚而入,天一镜能撑到几时?”
云渺渺不想瞒他:“天一镜已损,至多两日结界便会开始崩溃。”
这话着实教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