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慌。
但若要确切地形容,又没法说出口,于是就这么憋在那,一个时辰,她坐在案边,回过神来,泡好的茶没喝一口,书也没翻几页,较之平日,着实懈怠。
若那祖宗现在站在她面前,她八成会头也不回地走人。
但这个念头在她自己看来,也十分古怪。
为何生气?为何要走?不是早就知道余鸢出了事他定会赶回去吗?
明明都知道,这个念头却还是不假思索地从脑子里冒了出来。
“这不是很不讲理吗?”她不由困惑。
霓旌一派坦荡:“这是需要讲理的事吗?”
“不需要?”
“这大概是世上,最没法用道理来讲明白的事了。”她摊了摊手,也颇为无奈,“生气便是生气,喜欢便是喜欢,人生在世数十载,不如意十有八九,有时候活得坦荡些,无畏无惧些,也不枉世上走一遭。
是非对错,都是旁人眼光,问心无愧,又有何妨?便是父神在世,都不定能把个中缘由弄个明白,何况你我?”
云渺渺皱了皱眉,试探道:“若此时发生在师父身上,你会如何?”
她微微一笑,颇为和善:“想都不要想,他敢踏出映华宫一步,我打断他的腿。”
“”云渺渺不由得替长潋感到背后一凉。
这句答复,比她想象中还要“蛮不讲理”,可霓旌端的是理直气壮,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和理,就这么坦坦荡荡。
她敢信若是师父当真为了别的女子连夜离去,连招呼都不跟师姐打一声,她真能言出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