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重黎倒是愣了愣。
受伤?霓旌是这么跟她说的?
诚然这几日与那相柳合力封补锁天塔是费事儿了些,但那些个已经被关押了千年之久的妖魔鬼魅在英招剑面前属实算不上棵葱,若说他这几日受的伤,应当是
他垂眸瞥了眼指尖的小口子,又不露声色地收回目光,复又看向她。
被玉石划伤,也的确破皮了。
按凡人的话来说,只要破了皮就应当就算伤了。
这么一想,他顿时觉得有理有据。
云渺渺面色微诧,上下打量了一圈,他总穿一身漆黑,以至于连哪儿有血都瞧不清。
“伤哪儿了?”她脱口便问,问完倒是觉得有些多此一举。
怎么说也是一介帝君,这不还有精神闯到映华宫来给她甩脸子么,管个什么劲儿啊
重黎僵了僵,迟疑片刻,支吾道:“内伤,看不出来。”
他沉着脸的样子,让她想起那晚他浑身发凉几乎昏过去的场面,顿时心头一咯噔,未曾细想,手先伸了出去,按住了他的额头。
重黎猛然一怔,错愕地瞪着她:“你,你作甚?”
手是凉的,还没有他额头来得暖,冷得他一激灵。
云渺渺也极快地收回了手,略一犹豫:“没什么”
瞧着应当不是旧伤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