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这画的是猫还是狗?”
长潋顿了顿,正色道:“是孟极。”
她抬头瞧了瞧趴在柱子旁休憩的孟极威武如斯的身姿,再瞧瞧自家师父笔下乖巧如家宠的画面,属实不敢相信,在外被传得神乎其神,乃至无所不能的战神,给命兽画像时,会是这般结果。
长潋抬头看了眼,似是陷入了犹豫,目光凝重的沉思片刻,郑重地在画上又添了一只蝴蝶。
于是,她便瞧见了本该凶恶威武的孟极兽如白猫儿一般扑棱蝴蝶的一幅画。
这画若是让孟极自个儿瞧见,会不会闹脾气啊?
“到喝药的时辰了。”长潋一挥袖,药碗便摆在了她面前。
喝药一事,她素来不爱记的,但他都给她放在眼皮子底下了,不喝,显得有些说不过去。
她端起碗来,嘬了一口,顿时皱起了眉,小声嘀咕。
“晚上的药怎么比早上师兄端来的苦啊”
这苦味儿还莫名有点像那位爱操心的魔族护法熬出来的,喝了半月,她一入口便不由自主地拧紧了眉。
长潋心平气和地开口:“添了几味安胎的药。”
“咳咳咳!”她猝不及防地呛住,错愕地抬眼看向他,顿时领会了他的意思,“师父我”
“嗯,我晓得。”他平静地打断了她的话。
云渺渺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师父不介意?”
尽管关于这个孩子,她真的什么都答不上来,但他如此平静便接受了,属实令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