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她夸完之后,他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之色。
这祖宗好像还挺好懂的。
她吸了吸鼻子,埋头给自己上药。
之前在洞窟中弄得浑身是伤,到底还是有几处不便的,瞧着她挣扎了数回仍不得其法,脖子都要扭断了似的,重黎一脸鄙夷地从她手中夺过药瓶。
“胳膊伸出来。”
“诶?”
他眼一瞪:“怂就罢了,如今蠢到人话都听不懂了?”
闻言,她只得战战兢兢地将胳膊抬了起来,撩起了袖子,露出一截满是鞭痕的手臂。
细瘦的腕子,他总觉得自己两根手指就能包一圈还得往回绕。
啧,天虞山这么穷的吗?把弟子养得皮包骨头的,还不如崇吾宫几个下人来得白胖。
他将药粉撒在她的伤口处,记得霓旌说过,凡人受伤都是这么抹药的,就是得好些日子才会结疤。
麻烦得很,他从来都是晾着不管也能好的。
“嘶”小心翼翼抽气的声音。
他停了一下:“这么疼?”
这还没使劲儿呢吧。
云渺渺不知如何开这个口,抿着唇,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