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便是言寒轻瞧着她不敢道一句不服,众人慌忙俯首认错:“孟师叔教训得是。”
揭过了这一茬,耳旁清净不少,她四下扫了一眼,不见那阿旌姑娘仍旧静静地坐在那,与世无争地摆弄着手里的罗盘,却不见其兄长。
再看,竟连云渺渺那死丫头也不见了。
她顿时眉心一跳,扭头看向还被她提溜在手里的师弟,凭着一股子莫名的直觉,上手就敲。
“言寒轻,那死丫头人呢?”
且说云渺渺一路摸进林间,山雾遮天蔽日,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越是往深处走去,越是昏暗。
“主上,您真打算去寻他回来?”肩上的桑桑忍不住发问,“方才那小子傻是傻了点,但您这回其实应当听他的,这三危山已经不似从前了,若是真遇上獓靥”
“不必担心,走远了我便立刻回去。”
她没打算出步清风的布下的阵法,堂堂魔尊,那是何等人物,莫说獓靥,便是再来几头凶兽,也不见得能奈何他。
何须她这个无足轻重的凡人多事?
“你觉得那掌柜真的是他杀的吗?”她忽然问了句。
桑桑一怔:“主上不这么觉得?”
她摇了摇头:“尚不好说,只是觉得哪里有些古怪。”
若这祖宗一路上不那么凶巴巴的见谁都瞪,她其实想旁敲侧击地问上几句的。
她暗暗叹了口气,在掌心凝出一团火照路,继续往前摸索。
桑桑沉默了良久,忽然没头没尾地嘀咕了一句:“他明明就不配您这般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