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梓思忖一下, 没有声张,只是沉默地将那丝线纸人收好,默不作声跟上前去。
晚些时候,叶梓请广虚子在长安城中最好的酒楼用膳。
这道长也不知多久没吃过一顿好饭,食量大得惊人, 一人吃完了一大桌菜,似乎还并未吃饱。
这等食量, 要是不招摇撞骗,恐怕是活不下去的。叶梓怜悯地看着在自己身边大快朵颐的老人, 叫来店小二再添了些饭菜。
知道这人没什么真材实料,叶梓总算能放心地跟在他身边。
想来他既然敢接护国公府的活, 必然已想好应对之策,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温熠和温疏厚究竟还在背地里打着什么算盘。
顾晏知道是温家的人在背后搞鬼了么?
想到顾晏, 叶梓眼神黯下来。
他出来一整天了,也不知那人会不会担心着急,会不会派人出来找他。
像是注意到叶梓的情绪低落下去,广虚子放下筷子, 关切道:“叶小公子,怎么又愁眉苦脸了?”
叶梓没回答。
虽说广虚子是个江湖骗子,可他面相和蔼,不说话时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并不让人讨厌,反倒像是个慈祥和蔼的长辈。
广虚子斟了杯酒,仰头饮下,才道:“年轻人啊,有时候把事情憋在心里,只会适得其反。不妨试着说出来,或许反倒自然迎刃而解。”
叶梓摇摇头:“解不了的。”
广虚子问:“可是感情之事?”
叶梓一怔,抬起头:“您怎么知道?”
广虚子笑道:“像你这般富贵俊秀的公子,不愁吃喝,不愁生计,除了情爱之事,还能有什么让你哭得那般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