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据儿睡昏头了,现下是午时,早朝早就已经散了。”刘彻笑着说道。起身走到窗边,将毛巾投好,对着刘据说道:“过来,今日父皇为你更你洗漱!”
“哦?”刘据扬眉看了看刘彻动作笨拙的样子,淡淡说道:“你确定你可以?”
声音微微带着笑意,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满足与开怀。
刘彻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刘据,轻声说道:“虽然不会,不过我可以为了你学。”
一句平淡无奇的话,确如撩动水面的春风,涟漪了一泓波澜不惊的池水。
刘据轻笑出声,随意走到刘彻跟前站定,开口说道:“那就有劳了!”
沾湿的毛巾轻柔的敷在面上,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轻柔的举动让人有种被珍视的错觉。稍显笨拙的服侍,偶尔还会扯疼鬓角的青丝,可是动作粗鲁之下的真心却让人熨帖不已。更换衣物时候在身上不断游走的不老实的手让刘据唇角笑容忍不住加深弧度。调侃的双眼看向故作认真的刘彻,视线碰撞之后刘彻心虚似的避让都让刘据在这风和日丽的早上有了几分开怀的心思。
……许久之后,刘据站在镜前看着细节处依旧不妥的衣物,笑如春风。随手将错乱的衣扣改正,刘据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摆裙袂,回头调笑着刘彻说道:“看来父皇更衣的手段真的不如你处理国事的纯熟啊!果然,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
“当然!”刘彻扬眉,健壮的手臂突然大力揽过少年纤细的腰肢,意有所指的说道:“不过父皇脱衣的天分倒是不遑多让,据儿何时领教一下?”
“这个就算了吧!”刘据巧笑倩兮,视线扫过刘彻的腹下,意味深长的说道:“儿臣怕您半途而废,憋坏了身子。”
眉宇间洋溢的挑衅妖娆让刘彻立时间疼的发紧。
“你真是个磨人的妖精。”刘彻低头将唇凑到刘据精巧的耳垂,轻轻的含住啃咬着,言语模糊的抱怨道。
“我不仅磨人,还会吃人。”刘据说着,突然主动的搂住刘彻的脖子,在刘彻凸起的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蜻蜓点水,一触即分。然后趁着刘彻没回过神来立即离开,率先走出建章宫内殿。
只留下一脸愕然欲火难填的刘彻一脸幽怨的呆立在殿内……
上林苑,刘据一脸得意的骑在汗血宝马上看着刘彻的面色铁青,是不是顾盼神飞,意气风发的样子让刘彻恨不得将人立即拖下马,按在草地上办事。不过想到和刘据的君子约定,只好强忍着心中的郁闷,淡然无状。
“不是说骑马吗?单单在马上坐着可不是正事。既然父皇无意,儿臣就先行一步了!驾!”刘据说着,调侃的看了一眼刘彻,策马奔驰。
“……”刘彻一语不发,只是漠然跟着刘据的身影,如影随影。常年习武狩猎的习惯让刘彻对于骑马这样运动轻车熟路。不论刘据怎么努力,也休想落下刘彻一个马头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