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刘据拜见父皇!”
“儿臣刘闳拜见父皇!”
刘据二人慌忙起身跪拜迎道。刘彻随意摆了摆手示意俩人起身。然后目光灼灼的盯着刘闳问道:“刘闳,你要太子帮你做什么?”
由于刘闳幼时就很少和刘彻亲近。唯有的几次交流都是刘彻考校功课。而刘闳又常常因为功课不好而被责骂。因此见了刘彻面沉如水的严肃模样,犹如耗子见了猫一般,噤若寒蝉。当场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刘彻见了刘闳的窝囊样子,全然没有皇族子弟的气度。心下更是不悦。眉头皱的越来越紧,脸色越来越沉。而刘闳也就越来越紧张。
感觉到大殿的气氛越来越凝滞,刘据不禁摇了摇头。刘彻皇帝做的很称职。不过这丈夫和父亲的角色,没有一个扮演好的。当下有些无奈的说道:“回禀父皇,闳儿听闻北宫的嬷嬷说王良人的身体不是很好。因此有些担心。所以希望据儿能帮帮忙!”
因为不知道刘彻的态度如何,他也没办法多说。因此含含糊糊的将事情大概交代一番。可是依旧将刘彻惹怒了。
“找你?生病了自然要找太医,找你又有什么用?你能治病吗?还有那个嬷嬷,撺掇刘闳找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非分之想,又怕刘闳不够分量?”刘彻冷然说道。面无表情的模样,吓得刘闳下意识躲到了刘据身后。
感觉到身后刘闳的颤抖,刘据情不自禁的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说道:“皇宫里向来是捧高踩低,可能是王夫人贬为良人之后使唤不动一些阿谀奉承的小人。再加上生病之后人会脆弱,自然会想念儿子。那位嬷嬷情急护主,举止失当,也是情有可原。”
一番话说的刘彻心里暗笑不已。看来自己这个小白兔似的儿子,也并非什么事情都不懂啊!
这一番话既说出了王良人现有的尴尬境况,又说出了王良人不能安分守己,可能受人挑拨的事实。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偏偏又叫别人挑不出毛病。看似公平公正,中庸的手段已经略有小成。
儿子有了长进,这个事实让刘彻比较欣喜。只是这种长进居然用到了宫内妇人的身上。这就让刘彻稍有不满了。毕竟刘据乃是当朝太子,国之储君。有能力自然要向着朝政使去。后宫的事情,还是交给卫子夫的好。
当下打发刘闳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要勇于承担。既然是你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你就自己去和皇后说。这才是我大汉皇族的气度。总是指望别人算什么?好了,你退下吧!”
“诺!”
看着刘闳唯唯诺诺的样子,刘彻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当下摆摆手示意刘闳退下。
直到刘闳的身影完全退出了大殿,刘据才些微不满的说道:“父皇,您对闳儿太过苛责了。他毕竟才十一岁。”
“你也才十二岁!”刘彻将刘据面前的茶汤一饮而尽,毫不在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