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颗吧峰子,我存货可不多,抽一颗少一颗。”
豆芽仔小心翼翼抽出来一根烟,烟是银川特产的沙湖牌香烟,绿盒的,非常好抽,当时还能买到,现在没了,宁夏老卷烟厂吴忠烟厂04年被收购,随后发行主打的白沙牌香烟,而白沙牌一直流行至今,所以我说凡是抽过绿湖的,基本上都暴露了年纪。
我也有段日子没抽,便接了过来提提神。
“啪塔”
黑暗火苗升起,豆芽仔给我点着烟。
我叼着烟躺在沙地上,看着夜晚的满天繁星,谁说腾格里冬天看不到星星,瞎说,星星可多。
今天是进入阿拉善的第天,事情仍然没什么进展,我们在移动,把头他们也在移动,在无法通话的情况下,想要找到他们变的困难重重,我闲来无事,还给这次行动起了个代号。
“腾格里送鸟行动。”
水也不多了,冻的成了冰块在瓶子里倒不出来,想烧水喝又找不到能烧的东西,馍干的能砸死人,总之就是条件越来越艰苦,虽然没人抱怨,但我心知肚明,要在这样持续几天,怕是会出现内讧。
正想着心事,身后一道声音传来。
“峰哥原来你在这,我给你送水来了。”
我扭头一看是廖小米,他拿着半瓶化开了的矿泉水。
我坐起来问:“水不结冰了吗?”
小米嘿嘿一笑,说我捂着化开的。
“好兄弟我的呢,”豆芽仔搓了搓手。
小米脸色一板,开口说没有。
“哎小米你是哪的人来?”我问。
小米笑着说:“我啊,我广东潮汕一带的,老家在饶平县上饶镇上坑村。”
“咦?”
豆芽仔一听说不对啊,廖伯不是说是在河南捡到你的?你不是野孩子吗?
小米脸色开始变的难看。
我用烟头烫了豆芽仔一下,责怪他口无遮拦,我说小米你别生气,谁都有秘密,不想说就别说,况且河南多好啊,再说了,我项云峰也是野孩子,都不知道爸妈长什么样的,但你现在看我,混的不比同龄人差吧?把头曾送给我一句话,我送给你。
“人不可妄自菲薄,咱自己必须得看得起自己。”
“哈哈!”
豆芽仔坐起来捧腹大笑:“快拉到吧峰子,没准过两年你就得纸板床铁窗泪,一天三顿窝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