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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圆怎么喊都喊不醒,旁边床的男人被吵醒,揉揉眼睛坐起来。

纪圆也着急,“怎么办,叫不醒啊,做噩梦了。”

对方努嘴,“用水泼。”军营里审犯人审俘虏,人昏迷了都是用冷水泼的。

纪圆说:“可是他是病人。”

对方回答:“哪有这么娇气啊,不弄到头上就行了。”

泼冷水确实有用,林琨醒来,纪圆给他擦脸,他反扭住她胳膊把她押住,“谁!”

纪圆疼得哼哼,“是我呀指挥使。”

林琨急忙松开她,“对不住。”

纪圆扭着胳膊,“指挥使,你做噩梦了。”

林琨扶额,长叹一声:“是,我梦到你了。”

旁边人投来好奇的目光,纪圆疑惑:“嗯?”

林琨说:“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子,但梦里你长了一张跟冶青十一模一样的脸,把我按在地上,用石头砸我的头。”

纪圆问:“冶青十长什么样子。”

旁边男的哈哈笑,“毛脸尖嘴,背后长对大翅膀,雷公似的。”

纪圆:……

第二天下午,继续治疗,但林琨的脑袋已经经不住敲打了,纪圆很惆怅,站在原地对手指,“我师兄说,神识依附在别人身上是很危险的事。”

林琨理解她,同时为自己感到担心,担心眼睛还没治好就先被她用板砖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