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彼此擦过,摩擦出刺耳的尖啸。一刀过后,尖锐的刀尖密密麻麻地刺入土层,上面的人似乎觉得这样盲捅非常有意思。
真是十分、十分差劲的趣味。
琉歌估计了一下,这土层应该不太厚,也就是说……对方随时可以踩塌这一块位置与他们面对面交战。
偏偏他爱一刀一刀地捅,琉歌只好来一刀躲一下。
偶尔也会因为猝不及防,耳边的发丝被削断一截。
刀尖捅出的小洞口越来越多,如同马蜂窝,光线照进甬道。琉歌转头扫了一眼沈雁月所在的位置,这一眼过去她眼皮跳了跳——原先还躺在地面的沈雁月,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默默看着她。
“我们现在怎么办?”琉歌维持着尴尬的躲避姿势,“我们还要深入这个地宫吗?”
“你先往里面走。”沈雁月取出弹匣,迅速装弹。
“我不要,”琉歌拒绝,“你想做什么,你刚没意识了你知道吗?”
“那是我太久没有使用天赋,不太熟练了。”沈雁月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你去里面找阵心,应该是一个有力量波动的祭坛,将阵心毁去说不定我们可以瞬移离开。”
“你——”琉歌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唯有改口,“我们交换!你进去毁灭阵心,我留在这里。”
“你认为自己能够打得过他们?”少年慢吞吞哦了一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强。”
“拖一阵子还是可以的,反正纯血种耐打。你让我进去找东西我肯定找不到的,你们东陆的东西我又不熟悉,万一上面有字……”
沈雁月放下手中的弹匣,转眸看向琉歌,罕见地觉得她现在似乎进入了一个特殊的阶段。
就好像是……学到了点什么东西的新生血族,对什么东西都很跃跃欲试,觉得自己可以。
也就是所谓的叛逆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