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就多了。”
林寒见看沈弃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也不嘴下留情,张口就来,“你吃药麻烦,喜欢人哄,我不哄你吃药,你宁愿咳嗽都不动汤药,麻烦得很。”
沈弃颔首:“想听你劝我,便感觉你在关心我。”
林寒见道:“写字拿书都嫌麻烦,什么都让我代劳。”
“那是翙阁机要,我欲命你为支柱。”
林寒见又道:“被人捧得太高,稍有不顺就更加难哄,万事都得顺着你的心意来。”
沈弃问:“你是说你失踪那次?那时适逢阁中异动,我怕你出事,更恼你离开我太久。”
林寒见撇撇嘴:“看来我不用说了,你全是理由。”
“我并未撒谎。”
沈弃不卑不亢,语调平和,“但你说不好,我会改。”
林寒见冷呵了一声:“可别,我担不起您这样的厚爱。”
沈弃认真地看着她,道:“我出身那般,许多事便未能做好,你提及些许,我虽有理由,却不能当作我无错。归根结底,你与我之间的对错,不能全看我自身的角度,判决不在我,而在你。”
“是我要盼你爱我,就得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全是我以为对你好并不好。你不爱我,自然不愿哄我;我担忧你却那样表现,令你不适;我愿培养你做翙阁支柱,却未问过你是否愿意。可知纵然世间大多爱财权,你不一定。”
林寒见嘴硬道:“你怎么敢肯定我不一定?”
她以为沈弃又能说出什么四两拨千斤的漂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