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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

林寒见主动问:“请问先生,我还需要调理多久?”

“这个……不大好说。”

提起这件事,项渔舟就有些汗颜,他作为医者,在医治病人上连病情都说不清楚,实在是失职,“姑娘的病我至今不知道是何种病症,实在忏愧,只能按照最保守的办法先调理姑娘的身体,具体时间还要看姑娘恢复的如何。如果这类药物对姑娘作用不大,中途换药也是有可能的。”

林寒见听着有点不对劲:“你确实不知道我是为什么流血晕倒?”

按照沈弃天衣无缝的性子,不告诉项渔舟而完成整个局倒是有可能,问题是,项渔舟这里反应不及的破绽,已然很是明显。

两者互相矛盾,结论就自然而然地被推翻。

“……不知。”

项渔舟表情讪讪,十分惭愧,“枉我行医多年,阅遍医书,无一种可与姑娘的情况相对应。”

林寒见默了片刻,道:“先生既然不知道我是何病症,又是如何医治?”

项渔舟脸色更精彩了,交错着打击与愧疚,特别的无地自容:“并非是我医治好了姑娘,而是在试药的过程中,发现了一种对姑娘病情大有助益的药物。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这也说不上是我医治了你。”

这件事可以称得上是项渔舟。有生以来最丢脸的行医事件。

林寒见的眉心越蹙越深,不禁道:“此事并非是沈阁主对我下毒?”

“怎么可能!”

项渔舟脱口否认,态度莫名地十分坚决——就算阁主素来心思深沉,但当时他那份经由压制却忍不住表露出的担忧绝对不是在演戏。

项渔舟想象不到有人可以将那种情绪、在那种情况下表现的那么真实,亲历者必然不会怀疑沈弃的真心。

林寒见张了张嘴,要说什么,忽然听到院外一声平地惊响,像是什么东西被强行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