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山县越混乱,越有利陈海控制局面,看到刍嗣明装腔作势出剑,陈海抡起寒霜淬金剑就往刍嗣明当头斩去,双目瞪得溜圆,怒火就要喷泄出去,大喝道:“你个老王八蛋,敢以下犯上,今日将你斩落城下,看姓刍的小贱种,敢拿爷爷奈何?”
刍嗣明虽然才辟灵境初期修为,但在一柄灵剑上浸淫数十年,功力不弱,灵剑封住寒霜淬金戟的斩势,轰然震鸣,张口喷出一口鲜血,却也没有退让半步。
县令、县尉、主簿以及诸多跟过来的随扈,看到这一幕都傻在那里,这时候他们想上前劝阻也是来不及,吴蒙、周钧等人散开来,将他们挡在两翼,不让他们有插手的机会。
见刍嗣明竟然封住他一戟,确是有些实力,陈海却未给刍嗣明任何喘气的机会,又一戟卷动风云,带着呼啸的破空锐响,再度以力劈山岳之势往刍嗣明当头斩去。
看到陈海目露凶光,刍嗣明这才心生畏惧,但形势已不容他退让半分,吐血摧动灵剑往寒芒四溢斩来的戟刃挡去……
“陈校尉,手下留情,莫要伤刍爷性命。”这时候先一步进城的沈坤大呼道。
直接杀死刍嗣明并不利于他们控制池山县的局面,半真半假的留下刍嗣明的性命,陈海加深他跋扈无情的印象,震慑住池山县众人不敢轻疑他们的身份,火候才刚刚好。
“哐当”一声灵剑落地,虽然寒霜淬金戟斩及刍嗣明的头颅之前偏到一旁,留下他的性命,但第二击剑戟相接令刍嗣明只觉神魂都被撕裂开,无法控制体内真元的反噬,一屁股跌坐在地,张口再喷鲜血,七窍也有血迹溢出,整个人都要瘫倒在地。
他身上所穿的护身灵甲也根本没有机会发挥作用。
“将这老贼抓起来,军法处置,我就不信姓刍的小贱种敢奈我何!”陈海无情冷喝,命令手下将身受重创的刍嗣明扣押起来。
看着两名军卒如狼似虎的将刍家老爷子,同时也是池山县的第一高手,像条死狗似的抓住,当众就剥下他的护身衣甲,紧接着就拖到城楼里扣押起来,池山县的县令、县尉、主簿等官吏都吓得胆颤心惊,脸色惨白,心想这位将爷也太混账,却无一人敢说什么。
他们没想到从鹤川岭过来的这位军爷竟然跋扈到这等程度,他们想着刍家后续绝不会轻易揭过此事,但现在好汉不吃眼前亏,此时就没有一人再敢出声质疑一句。
而随刍嗣明过来的几名刍家扈从,虽然都有通玄境的底子,但此时看家主都落到人家里,又哪里敢再有半点放肆?
这些扈从慌不迭的将刀剑撇藏到身后,生怕流露半点敌意,就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你们怎么还在池山县?”陈海瞥眼看向沈坤、赵山他们,故作不悦问道。
“回禀陈校尉,池山县已派人传信盐川,我们看池山县混乱一片,想着整顿、疏通驰道以迎援军要紧,就留了下来!”赵山、沈坤照着他们此前商议好的说辞,一唱一和的糊弄池山县的官吏乡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