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别靠近我。”我愣了一瞬，然后拼命的反抗，他懒懒的松开手：“不过是逗你的罢了，多少女人都想爬上我的床，哪怕一夜，身价瞬间就提升百倍，偏偏你……明明想要钱想要的不行，却又在这里假正经。”

“我要钱，那是因为我外婆的病，但是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出卖自己的身体。”

“那灵魂呢？身体不能出卖，灵魂却是可以的吗？”尉迟苍漠讥讽的问。

“至少，我是用自己的工作换钱，而不是其他手段。”我咬着唇说。

“你出卖了灵魂，就算是坏事你也要做的。”尉迟苍漠缓缓的说。

“我会尽量让坏事变好事。”

“是吗？比如，你引出了那个公孙雨墨，就害得她魂飞魄散，永远消失在三界中了。”

“可是，她不死，那些活尸就一直都在，阴间依旧是一片混乱，该死的人不死，这样不是大乱了吗？”

“所以就该死她了是吗？她不是一条生命？”

“那还得问你呢？逆转生死，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吧？”我猛然想起，罪魁祸首不是就坐在我面前吗？

“是吗？他父亲求我，用一切奋不顾身的求我，我告诉过他会有什么后果的，是他和那个修道的说，什么后果他们来扛，既然如此，我自然要成人之美了。”尉迟苍漠轻浅的说：“要是换了你，你外婆也是这个情况，你会选择什么？这个我倒是很好奇。”

“……”我咬着唇，是啊，如果这事儿发生在我身上，要是外婆死了，我愿意让她做一个活死人吗？

“对不起，我想我不会让外婆做活死人的，如果她真的不能留下来，我会让她安心的走，公孙雨墨是活了，但是她还是人吗？外婆也吃着人心，咬着人肝儿，那还是外婆吗？”

我摇了摇头：“离开是注定的，有一天我，你，我们都会离开，没有人愿意这样活下来。”

尉迟苍漠听了我的话，陷入了沉思，他咳嗽一声说：“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拼了命的去救你外婆，甚至不惜生命？”

“因为她还活着，还能活下去，只需要治疗，那我肯定要让她活着，这不一样。”

“……在我看来，都一样，一个是吃人的鬼，一个是吃你的人。”尉迟苍漠淡淡的说：“不过，这也是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