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远说得唾沫星子横飞,看上去气势逼人,眉宇间尽是对对方的压迫,似乎在强行释放威压让对方害怕似的。
那姑娘一句话都能给说得磕磕绊绊,末了,忍不住了,当街号啕大哭了起来。
肖桃玉不明就里,远远看着。
“哎你哭什么!烦死了,臭娘们儿!眼泪怎么那么不值钱?”陈木远掐腰,似乎已经心烦意乱到了极点,他对周围人吼了几句,“看什么看,都给本少爷滚!滚滚滚——”
结果当天下午,便有人找上了拢尘堂。
彼时堂主和夫人不在门派里,家中有暮遥管事,一干年轻人全都坐在抱厦厅里随意谈天。
来者不过是个形容枯槁、浑身干瘦的穷书生,领着白日那个年岁尚轻的小姑娘,此刻姑娘哭得梨花带雨,涕泗齐下。
书生痛骂道:“陈木远给我滚出来!”
往日听见这草民如此放肆,陈木远这个锦衣纨绔早就要起来发疯了,今日倒是稀奇,坐在原地一句话没敢说,反倒是面如土色,手中的茶盏都跟着他哆嗦了起来。
暮遥察觉事情不对劲,起身相问。
结果那书生领着女儿,也是眼眶通红,声音沙哑地怒吼道:“我女儿今年才十六岁,竟然就被陈木远这个畜生给糟蹋了!甚至还……还怀了身孕!可怜我小女儿年岁尚轻,对这些男轻女爱一概不知,全然被他连哄带骗诓了去!亏得你们拢尘堂是个大门派,今日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否则,我便死在这里!!”
一时间,正在饮茶的肖桃玉他们全都木了。
他们料到这陈木远是个吃喝嫖赌的大废物,但是没料到他真敢去糟蹋良家小姑娘,闹到如此地步,还能如何收场?
“姐,我……”陈木远战战兢兢起身上前,“我不是——”
“啪”的一个干脆的耳光,直接将陈木远的脸给抽歪了,白净的脸上立刻浮出了五个殷红的指印,可见暮遥根本没有收敛。
暮遥气得浑身发抖,觉得在众人面前十分丢人,眼前都黑了:“你……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谁让你去欺辱女子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给拢尘堂丢了脸啊!饭桶!”
应云醉有点傻眼,对同伴们悄声耳语:“真是家门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