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冷容颜依旧无甚表情,却是让人感到阵阵寒意:“毋庸门坐镇辽东,难道他们也没抓到吗?”
小二道:“人家大弟子言无忧,已经为此劳心劳力了数日,既要安抚那些女人和孩子,又要夜夜蹲点,据说啊,累得人都瘦了一圈。”
“吓人啊,太吓人了。”茶客们唏嘘不已,“我这八尺男儿,如今都不敢走夜路了,生怕被掏了心窝子。”
这稍显燥热的天头里,众人都有些毛毛的。
她问:“从何时开始?”
小二眉毛拧巴成了毛毛虫:“这个……这个,从发现尸体开始,到如今,算来已经一个月有余。”
“挖心……”顾沉殊缓缓垂下纤长眼睫,忖度起来。
肖桃玉:“怎么了,顾公子?”
他抬眼道:“我在猜测,狐妖挖心,会不会是与情有关?自古狐狸多情,又惯与凡人纠缠,那些狐狸,莫不是来辽东寻人的?”
茶客们哄笑一团:“那种畜生,若当真有情,又怎可能活活将旧人杀死?闹得人家家破人亡,她们图什么!”
小二见这位公子周身上下就没一样东西不值钱的,生得又如此端正清俊,便知或许这等世家子弟,多出情种,也没随意附和那些茶客,而是道:“我瞧二位不是当地人吧?眼下日头快落了,还是赶紧找到落脚之处要紧,等天一黑啊,还不知又要出什么荒诞怪事呐!”
肖桃玉撂了筷子,伸出手正待付钱却被小二推拒,便得知顾沉殊已经付过了,不由怔了一下。
以拂梅门那富可敌国的财力,别提是付了这茶点钱,就是将整条街买下,也不费吹灰之力。她不好开口,只能等着下次吃饭时请回。
那四海九州到处飘荡的顾沉殊,打定了主意与肖桃玉同行,而肖桃玉也明白了过来,他手执鹤泪,可与云曦双剑相互感应,又能启动白芸锦中的四相卷拓,看样子就是师尊在冥冥中安排给自己的队友了。
有此助攻,她求之不得。
顾沉殊问道:“那请问这附近可有客栈?”
“有有有,往东边儿走,不远处就有一家规模很大的酒楼,名唤得意楼,是我们辽东最出名的客栈!二位想打听什么消息,也可以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