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应该反过来看,不是一个势力从无到有,而是从有到无
“真的是”
杨岑回头,阿窈正站在他身后,他一点都不惊讶。
“终于舍得睁开眼了?”
阿窈睡着的时候,眉毛平顺,呼吸绵长,刚才的时候,眉头却一直都在微皱着,眼睫像蝴蝶翅子一样轻颤,杨岑笃定她是装的。
大约是怕吓到了刚才的小童,一惊之下,别又成了闭了嘴的蚌壳。
“不知道,信息太少,按那位谨慎的个性,该不会有漏网之鱼”
杨岑屈指敲敲桌子,有点头疼。
算了,他现在还是病人,不跟自己过不去。
他顺手擦了桌上的水迹:“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回家。”有了齐师傅,他还玩什么猜猜猜的游戏,直截了当问出来就是。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在家中等他们的不是齐泰,而是摸着胡子的白老头。
刚一见到杨岑,就对着他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药材尽数都备齐了,看世子的精神也养得不错,明日就可以开始了。”
杨岑触到他的眼光,脊背一寒。
他怎么觉得,自己有点像只刚出栏够了斤数的猪,只等绑起来就可宰杀了。
齐泰相形之下就要严肃很多,他拱手问道:“请问白先生,中间可有什么风险?”
白先生又摸了摸他不剩几根的胡子:“风险大小全看世子,浸药的时候若能忍得过这小小一点疼痛,也就无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