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这原是师傅”杨岑门一关,想要说话, 阿窈脸一扭,对着桌子不理他。
杨岑忙也挪了一个地方,跟着解释:“先是不好说”
阿窈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继续转,拿背对着他。
杨岑连转了几个圈,人都快转晕了,话都没解释清楚。
他瞥了一眼阿窈的后脑勺,眼眯成一条缝,按着额头哼哼:“哎呦,头头晕。”
阿窈不回头,啐道:“整天就会拿这一条吓唬人,看谁还信你!”
过了一会儿,没听见动静,倒有些不安,便稍稍转了一点点角度,忖度着人看不见,用眼角撇了撇。
只能看见茶杯淡青的釉色,与上头绘的祥云纹半卷的云脚。
阿窈耳朵竖起又听了听,还是没动静,便又转了一点点。
两丸黑眼珠悄摸往旁边瞄,再瞄,正撞着挨近的杨岑,笑里带着几分狡黠。
阿窈涨红了脸,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落入一个怀抱里。
她挣了几下挣不开,恼道:“你总是这样!不好好说话,总是动手动脚!”
杨岑理直气壮:“咱们都已是夫妻了,我抱一抱又怎的了?再说你也不让我好好说话呀”
“那好,我现在听了,你好好说,是为什么?”阿窈放下手,一脸认真模样,打算听他道出个子丑寅卯。
杨岑把她按在旁边座椅上,一脸正色:“要我说,赵老爷一家子不和当地人往来,倒是件好事”
烛台上三支红烛悄无声息地燃着,照着屋内喁喁私语的两人。
蜡烛化了又凝,烛光单薄暗淡下来,阿窈拿着挖耳朵的小铜勺,有一下没一下地剔着烛芯,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