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茫茫然迈了两步,却发现阿窈早已不见,卫修低头,发现踩着什么东西,等拾起来才看见是一块帕子,他乐陶陶拿起来,塞进袖子里,打算探明白,这位赵兄到底是何人。
“大爷这是怎么了?”小满揪住刚跟着卫修出门的白露,在她耳朵边小声问:“看这样子,是丢了魂了?”
“我如何知道。”白露也在奇怪,慢声道:“不过就是去给老太太挑今年大寿要送的礼,不知怎的,就是这样了!”
卫修辗转反侧,他从到了京城,就忙着侍疾,守了好几天,才知道他爹这病,却是因为前些日子又纳了一个新姨娘,新婚燕尔,不禁又劳累了一些,这才躺到了床上。
等一切都办妥,却接到李家巷子送来的信,却是赵青写的,说他先去云游四方了,后会有期。卫修虽说怅然,却愈加敬佩这位闲云野鹤般的兄弟。
然而不想,一朝山水隐士却换成了锁在二门里的女娇娥,卫修说不上心头什么滋味。
“大爷,我最近查探明白一件事。”卫修刚悄悄吩咐了人,去李家胡同边查已经搬了的老住户,问问十几年来,到底有没有住着一个叫赵青的人家,就见李妈妈挥退了所有人,面色严肃,对卫修说:
“二太太房里的人悄悄告诉我的,二太太有了孕,还是个男胎。”
“什么?”卫修还在想着阿窈的事情,一时没听真。
“二太太有了子嗣!”李妈妈恨铁不成钢,恨不得摇一摇神游天外的卫修。
这次卫修张大了嘴巴,他这回听清了。
这件事对整个卫府的震撼大概不亚于公鸡下蛋了。毕竟,从二太太年轻时起,太医就断言,她天生宫寒,小产之后不好生保养,再难受孕。
二太太调养了十几年,终于死了心,开始好好笼络卫修,却没想到,年过四十,居然铁树开花老树重生,还有了好消息。
“听说是那个新来的姨娘帮着调理的,也不知有了什么了不得的法子。”
“这个姨娘是什么来头?”卫修几次三番听着这个新来的妾兴风作浪,十分厌恶。
“我也知道的不甚清楚,她从不与别人说。”李妈妈皱着眉头:“只听她跟身边的丫头提过,说来自蜀地,是被一个行商带了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