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神来后,她发了疯似的回到精神空间找到睚眦,可见到睚眦的第一眼她愣住了。这并不能怪他,在那种情况他也没有能力甚至义务去保护一个毫不相关的人。而且这一战能胜已经是个奇迹了,她又怎能去责怪这一战最大的功臣?她,没资格。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都在想着该怎么对对方开口,终于睚眦在第三次欲言又止后率先开口,“他临死前让我告诉你:他先行告退,一生之约定当来世相报!”
一生之约吗?呵,还是我太傻了,“雪姑娘,那我娶你为妻,你能否将那本功法教我呢;还是雪姑娘聪明;雪姑娘小心;雪姑娘……”往日的种种浮现在眼前,这一切就说的通了,只怪她太傻,太痴,心中只装的下一个人。
下辈子,让我早点遇见你那样心中空缺的地方就有了位置,一但有了位置我的心则一尘不变。这辈子,抱歉!丹雪双手猛然锤地似有不甘,但她现在除了能说一句抱歉和一句没有约定人的约定之外,似乎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这种感觉真的很混蛋,想做什么却又什么都做不到。
睚眦眼神没有任何变化,就静静的看着歇斯底里的丹雪没有上前去安慰,相对来说她哭一场释放压力更好,反倒没有任何变化的将所有事都压在心底这样才是最要命的。
况且,他也不太会安慰人,这样说来有些可笑,一个活了千年的人连安慰人都不会吗?但他确实不会,他的历代宿主都是男人,安慰的话来来往往的就两句:不要放弃,继续努力;这不是你的错。
丹雪是他接触的第一个女宿主,说来也挺神奇的。他确实相信性别并不是评价实力的标准,因为历史上女性的强者虽少但也并不是没有,而且每一位出现的女性强者都是称霸武林的存在。世人或许会遗忘她们,但他就是历史的见证者,记录着一段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想到这睚眦看了一眼一旁仍在痛苦的丹雪,哭的这么丑,应该不会是她吧。
丹雪自然不会知道睚眦此时正在想些什么,哭累了虚弱的挣扎起来对着睚眦鞠了一躬,“谢谢。”抬头看睚眦正以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自己哪怕自己看向他他的目光也不曾闪躲,丹雪尴尬了一会儿就想起什么似的直接退出了精神空间。
她想站起身,但传魂所带来的负面效果消除的并没有那么快,让她又一次瘫坐在地,她只好伏地而行,锋利的岩石划破了她的双手,战争的残削刺进她的肉里她也未曾叫过一声痛。
姗姗来迟的宇文怀和沈巧珍看着一地的废墟,心惊不已。“那堵石墙后面就是你的丈夫,去和他说说话吧。”宇文怀指着朱拓造出的地牢示意。
沈巧珍有些难以置信的点点头,他的丈夫竟然被当做恶魔一样被关在铜墙铁壁里,难道这就是我族的命运吗?
她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去,迎着撒下的夕阳落在她单薄的身上映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每一步都是如此沉重、落寞。
“唉,惨烈。”宇文怀叹息一声,环顾了一下四周瞧见了一人正在地上缓慢的爬行,他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前去看看。
“别动我。”丹雪凭借强大的感知察觉到了身后有一股熟悉的气息,令她立即知道了来者是谁。
“雪儿?你这是……”宇文怀向前看去,看到了朱拓的尸体就明白了一切,然后站在一旁默默等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