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丹雪也不禁哑语,是啊,他们有什么错?错的是旁人的成见,对于异于常人的成见。
那种成见是一座大山,压在他们心中,令他们喘不出气。他们不是妖,是人,是希望被别人当做人的人,是希望得到尊重的人,他们,只是想活下去啊,那时每一个在讥讽的人都又何尝不是促成此事的帮凶。
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从那时起,我们就再也没有人出过黄州城,故步自封,将所有中毒的人都困在了黄州城。可毒素侵染水质,慢慢的也渗透到了地底,植被庄稼都附带上了剧毒。”
“又死了好多人,原本就在我以为就这样随他去吧,死一点就少一点。可在一天一个最为荒缪的事情发生了。”这时沈巧珍的瞳孔剧缩,哪怕在之前叙说了那么多惊心的事情她也没有这么失态过。
“有人将我们列为妖兽肆意杀伐!杀掉之后甚至还将我们的心脏取出收入袋中。”这一刻她的眼眸失去了光彩。
丹雪手握紧成拳攥紧咬牙切齿的说:“何人所为!”
这时屋外传来了粗重的呼吸声夹带着重重的脚步声,但没走一会儿便重重的摔倒在地。
沈巧珍连忙起身开门查看,“相公!”
躺在地下那人身中数刀,倒地不起。整个人的皮肤呈枯黄色,此刻的他就犹如将死的树木。头上,手上,腿上,甚至每一片肌肤都快要被树皮包裹。如若不是沈巧珍,恐怕任谁都看不出来这是黄州城城主:关永吉。
“爸爸,爸爸,妈妈,爸爸怎么了?”那俩小孩童听闻屋外声响立即从厨房跑出围在关永吉身旁哭诉。
追杀关永吉的人,也紧跟在其身后。
“黑斗篷,腰间钱,戴斗笠。你们真要屠净我们吗,我们不是妖兽。”瘫跪在地上的沈巧珍哭诉着内心挤压已久的怒火。
黑衣人一号并没有在意,“我就说吧留他一条命,放他回来,放长线钓大鱼,这次就要一网打尽。”
黑衣人二号说:“我怎么感觉到还有其他人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