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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三十日夜晚,扬州武夷山顶上有两位老翁,凉亭外的老翁鹤发苍颜却又不失威仪,身着太极两仪道袍,掌中还握着一把拂尘,颇有道风仙骨之姿,而且那一绺苍白胡须倒是引人注目。
再看站在凉亭内这位身着八卦两仪道袍的老者,虽然比左侧这位较为年轻,但却也相差无几,两人站在武夷山巅之上的凉亭里齐齐望向这夜空之中的点点繁星,不觉感叹世事变化。
“师兄,师父云游天下已经三年时间,而且去年你还主动下山去帮你那徒弟度过一劫,该让师弟我下山转一转了吧。”坐在凉亭之中的老道士葛玄看着现在凉亭外望星星的师兄玄谷道人有些无聊地说道。
听到师弟如此恳求的声音,玄谷道人却是无能为力,毕竟是得到师父许可才下的山,否则他这个徒弟也就只能自求多福。不过葛玄就与他不同,其与自己功法相差较大,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铸成大错。
更何况,在这大千世界之中,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是不允许他们插手的,玄谷下山本就触犯天机运转,因此在他的修行当中需要多花费十年时间才可修成正果,倘若放葛玄也下山历练,自己岂不是成了罪人。
“师弟,不是师兄不放你下山,你自己也知道,一旦下山历世,倘若一时失察犯了错误,你这一身道行可是要重修的啊,如果师兄我让你下山出了事,我岂不是成了你命数里的罪人。”
说罢,葛玄叹了口气,说来也是这样,若非苏宁此劫必须要由他这个师父来度,恐怕他的爱徒早就在一年前死在了一个名叫姜维的年轻人的手上,不过不得不说,姜维这个年轻人倒是有些意思。
紧接着,葛玄手持拂尘来到玄谷旁边也一同看向这万千繁星对他感叹说道:
“师兄,数十年未下山,可否讲讲这天下之势?”
“师弟若是想听,为兄就讲与你听。”玄谷与葛玄两人一同坐在凉亭石阶上,然后玄谷就开始回忆起自己在山下经历的事情。
在蜀国发动第三次北伐时,玄谷预测北方将有大事发生,而且是与自己息息相关的事情,于是他便动用道法与师父进行千里对话。
而他们这些修道之人倘若一旦使用这种功法会损伤身体,更甚者还会暴毙而亡,因此这种千里传音对话术使用起来更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