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转身,身后的窗户自动关了上,暗格里推出一盏冷玉明珠,照亮着她的容颜。
她目光极为沉静,不复嬉闹,动作自然的坐在一旁的餐桌前,等着花莫布菜,尊贵的像一个绝世公主。
而花莫似也习惯了她的态度,将菜一一摆了出来,低声介绍着,又关心叮嘱了她的近况琐事。
“你今天的话格外多。”杜若吃完饭,搁下筷子,看着静静站在一旁的女子。花莫高傲的像一支荆棘缠绕的玫瑰,此刻,却带着不可思议的卑微。
“我……”花莫不知该怎么回答,揣摩着杜若的态度。
“你应该知道,在我面前,你的一切谎言都无效。”
“是。”花莫垂下头,还是不开口。
“我一年只做一个生意,你应该知道,屈尊跟随了我十多年,此刻再不说,就没机会了。”杜若淡淡道:“今天过后,不要在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我不想让人跟着了。”
花莫一惊,诧异道:“小若。”
“能让你跟着我十多年,已经是我忍耐药物的极限了,不要得寸进尺哦。”杜若一笑,透着三分诡异:“看在你这么多年还算尽心照顾我的份儿上,今年,我可以破裂做两个生意。告诉我,你想知道什么?”
花莫迟疑了一下,她跟着这个女孩十多年,可谓看着她长大,却从没有摸清楚过她的心思。
明明那么小的年纪,却仿佛活了很久很久。
那张极其妖媚诡异的面容下,藏着残忍凶狠的狼。
“我想知道,这局棋以后的变化。”
如果天下是棋盘,那各国就是棋子。
杜若看着她,笑了笑:“你的胃口还真大,贪婪会不得好死的哦。”
花莫脸色一变。
“不过,我倒不是不可以告诉你,只是……只有结局,要听吗?”
“也好,我可能活不到结局。”花莫一笑,松了表情。
“很有自知之明嘛。”杜若把玩着自己涂了艳丽蔻丹的手指:“结局啊……结局就是,你恨的人,都生不如死,满意了吗?”
花莫一震,较弱妖娆的身躯爆发出强烈如暴风雨的冷气,仇恨像地域尽头攀爬的魔鬼,一路往上。
杜若看着她,没有感觉,像一个精致美艳的木头娃娃。
“很满意,谢谢。”半响,花莫回过神,对着杜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就想要离开公主的护卫:“请珍重,后会无期。”
说罢,她看了杜若一眼,不在留恋的离开。
不大不小,密室格局的房屋中,骤然出现了许多硕大的夜明珠,将房间照的宛如白日。这才发现,四周的墙壁上,军用蓝色的颜料米分刷着,像天空一般,但却搭配着何种五颜六色的挂饰,看起来乱七八糟的。
杜若好久才缓缓起身,猛地掀翻了桌上的饭菜,又快步走到墙前,抽出不知哪里来的长剑,像疯子一样疯狂砍着墙上那些挂饰,地上零七八碎的散落着五颜六色的东西。
封闭的房间中就只有她一个人,蔓延开的,是宛如魔鬼的孤独。
“不准进去……月浅栖,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