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浅栖扶额轻叹一声,慢慢走到薄逸跟前,在他胸前和袖袋里翻了翻,找出一个胭盒大小的白玉盒子,扔给晏娇娆道:“殿下上药吧,一个时辰后就会没事的。”
晏娇娆看着她习以为常的自然动作,拿着盒子吞了吞口水,点点头笑道:“丞相不愧是向着孤的。”
“……”月浅栖抿了抿唇,看着她乐呵呵的离开,心底那句我是怕你斩了薄逸的话没有说出来。
“嘁。”薄逸眼含嘲讽的看了眼晏娇娆,理了理衣襟,就对上月浅栖的眼睛。
“她好歹是太子,身份压着我呢。”
“哦。”
哦是什么意思?!
月浅栖青筋跳了跳,继续道:“就算要出手,别让人知道行吗,这东门城,可都是吕马,你把她脸上弄成这样,是巴不得楚远不知道?”
薄逸一笑,风轻云淡道:“好。”
“罢了。”月浅栖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走到大厅去吃药膳,薄逸慢悠悠的跟了上去,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
待晏娇娆脸上的红豆豆消失后,一行人才去了军营,彼时,楚远已经练完了兵,带着副少将们等候在主营中了。
“夏国那儿还是没有动静?”晏娇娆撑着脸,略过薄逸的目光凉凉的。
“是,探子回报,他们又退后了十里。”楚远也不解。
晏娇娆皱眉:“又退后了十里?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会不会是在跟我们玩心里战术?”陈城转了转脑筋,说道。
“很有可能。”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和他们耗下去吗?”
“就是啊。”
众将交头接耳,纷纷议论着,最后目光投向上首坐着的晏娇娆。
“心里战术,目的又是什么?”晏娇娆问出了重点。
“这……”众人面面相觑,摇了摇头。
“丞相!”晏娇娆笑眯眯的看着月浅栖,一副等着听答案的模样。
薄逸眯了眯眸子,低头开始整理自己的银纹百宝箱。
晏娇娆眼皮跳了跳,目光一冷,她昨天走的时候,薄逸就是这个动作,她现在一看到他这样,就下意识的戒备了起来。
难道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月浅栖慢慢站起身,白色定做的劲装虚虚实实的勾了出她的曲线,覆着坚硬的甲片,宽大的银色披风近乎笼罩了一大半,垂在身后。收袖试的袖口露出白皙的手,正抱着一团白色的东西,竟是一只白猫。
众将见此,齐齐摇头,只觉得这丞相分明是个大家小姐。
“楚将军。”月浅栖当然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不过这对她并没有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