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天后,吕国朝歌城西城门口,艳阳高照,灼热的阳光笼罩在天地间,在一旁的树枝的树叶上折射出淡淡金光。
“你要去哪儿”
月浅栖一身素色长裙,青丝松绾在脑后,只带了支海棠木簪,此时她微微侧过头,如玉的侧颜暴露在阳光下,卷翘的睫毛也染了金光,在那双潋滟风华的眼瞳中,阳光似乎被凝固了住,永远停留了下。
“自然是,潋滟居。”白景看着人来人往的城门口,说着一笑,惑人的凤眼不经意间便流露出一股风情,活像一只狐狸。
月浅栖没有意外,转头向虞娘点点头,便拉着马向城中走去,淡蓝色长裙上精致绣着的银色牡丹,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辉,栩栩如生。
白景漫不经心的跟了上去,虞娘走在了最后。
此刻的朝歌城,全然没有上元时的那般喧嚣迷醉,所有人的眉宇间,似乎都含着一抹担忧,街上的行人那怕在高兴,也不在大声喧哗。
“人少了一些。”
“一些本就流动的商贾看形势不妙,自然赶紧带着东西离开,人少一些也不奇怪,总归,还动不了吕国根基。”白景笑了笑,暗紫色的银花锦袍随着风微微轻扬。
月浅栖眯了眯眸子,对天上的阳光不太喜爱:“现在是许皇夫当政了。”
白景没回话,目光流转在街边路过的女子身上,眼里飞快闪过一丝锐利,快的如同太阳照在眼里时闪的流光,只让人觉的是幻觉。
“晏娇娆应了卫衍的约,不过,卫衍那时恰好不在。”好一会,待那女子离开了,白景才淡淡说道。
“你做的”
“要不要算作是你的人情”白景勾勾唇。
月浅栖抬抬眼眸,带着水雾般让人看不清:“我没让你动手,自作多情,与我何干”
“行,本公子自作多情。”白景也不在意,若月浅栖应了下,他才觉得鬼了。
“哼。”月浅栖瞥了他一眼,转而看向路边的店铺,目光悠远,眼里倒映的形形,热闹非凡的场景,没有一丝入她心。
自许易执政,已经有半个月了,吕国朝内,就像被大换血了一般,就连楚阁老,都被罢免在家,什么都做不了,而许易提上来的那些人,都太过年轻,完全无法支撑朝中运转。
月浅栖总觉得,许易这么做,有点奇怪,就像是被逼到悬崖的狼,不愿意独自死去,要与敌人鱼死网破一般。
她相信,晏娇娆也能感觉到,可如今一直按兵不动,或许,真的是她小看她了呢。
“小姐,刚才那女子很奇怪。”虞娘不知何时走了上来,墨绿色的束腰长裙透着冷冽,向月浅栖低声说道。
女子
月浅栖怔了怔,看向白景:“公子可看见了”
“嗯哼,极为漂亮。”白景侧头,虞娘的话他自然能听得见,这会儿也知道月浅栖问的是什么。
“还有呢公子难不成没有看出点别的,你可是一直都盯着人家看呢。”
白景翘了翘唇角,淡道:“没想法浅栖这么注意我,真是感动。但是,浅栖不觉得,你应该付出点什么吗我的消息,可不能对你一直免费。未免太亏了。”
“虞娘,让人查。”月浅栖一笑,眼眸微弯,转头朝虞娘说了句。
“诺。”虞娘很配合的应了声,表情淡淡。
“果然不会示弱。”白景拍拍一旁悠闲的白马,没有丝毫意外或是失落,语气中全是了然。
“其实那个人,虞娘应该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