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李泰开了个头:“云母屏风烛影深。”
台下,有文人不自信的接到:“长河渐落晓星沉?”
蓬莱殿中,长乐喃喃自语:“嫦娥应悔偷灵药”
最后,看台上孔颖达作出收尾:“碧海青天夜夜心?”
崔鹤听罢,转瞬间又变得茫然起来,瞪着双眼傻乎乎道:“这是某作的诗?”
只可惜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她,只因李承乾把目光又放到了卢照邻身上。
他语气平淡,仿佛无事发生:“到你了。”
“啊?”
卢照邻咽了口唾沫,内心竟浮现一丝惊悚之感,双手护住胸前,小心翼翼点头道:“殿下想问什么?”
李承乾开口就来:“你喜欢什么?”
喜欢什么?
单凭喜欢也能作诗吗?
卢照邻只感觉数十年的教育受到了严峻的挑战。
但话说回来,他还真有喜欢的东西。
那就是水。
要不在他作的诗里面,也不会第一句就是‘江水向涔阳,澄澄写月光’了。
是以,他回道:“殿下,某喜欢水。”
李承乾了然,点头道:
“水有什么?河江海?”
“嗯,鉴于你刚才的诗已经写了江水了,那这回就换成大海吧,海上不也有月亮升起嘛。”
“所以,这第一句是”
卢照邻愣了愣,不过脑子道:“大海明月升?”
李承乾摆手:“直白了点,稍微缓缓顺序试试。”
这一回,台下众多文人听得更为仔细。
有崔鹤的例子在前,他们是不愿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不少人甚至跟着在心底组织起了语言。
“海上生明月?”
突然,台下有人出声喊道。
“这个不错。”
李承乾偏头赞同,随后又是一阵教学。
伴随着众人争先恐后的抢答,一首望月怀远就此出世。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